“为中国而教”的理性支教

res01_attpic_brief.jpg


  无论是在公益圈儿内还是圈外,教育一直都是被重点关注的领域之一。由于城乡教育资源的差异化,我国的农村教育问题更加堪忧。“为中国而教 ”是一个致力于帮助农村孩子更加快乐、全面的学习和成长的NGO组织,截至2012年,累计支持了100余名优秀大学毕业生到农村学校任教。为改善农村儿童的教育状况,培养未来社会所需的优秀人才,持续推动教育公平,他们正在努力着。

  

    Tips:

  如果你对支教感兴趣

  “为中国而教”向社会开放募捐平台。如果你想为农村的孩子捐赠或成为其项目成员,可登录其官网http://www.21tfc.org/查阅具体捐赠方式。

  

    志愿者自愿而来,但也随意而走  

  

    创建“为中国而教”之前,创始人沈世德活跃在地产界,61岁那年从岗位上退下来,从此告别了“一天跑4个城市、看6个项目找地皮”的忙碌生活。眼瞅着退休后的生活除了“三只狗一只猫”没别的事做,闲不住的他在一次爬山的过程中了解到了一所位于安徽省的志愿者学校。


  这所学校名叫安徽省涡阳县复新志愿者学校,是一所由关心乡村教育的人士建立的非盈利性公益学校,以志愿者为主体进行管理和教学。本来只是想去那儿看看的沈世德,没想到“被套上了”,一待就是两年,教过书,做过校务秘书,还担任过校长。这两年的经历,既让他感受到强烈的被需要感,也让他看到了支教的另一面。“志愿者自愿而来,但也随意而走。”那些曾经怀着崇高理想的志愿者们被现实的落差打败,天没亮想翻墙逃跑。在社会对支教一边倒的赞扬声中,可能忽视了藏在背后的问题和脆弱。

  

    2007年,沈世德辞去了志愿者学校校长的职务,偶然看到了《中国教师报》介绍的“为美国而教”项目。这个项目召集美国优秀毕业生,前往欠发达地区的中小学执教,任期2年,促进了美国边远穷困地区的基础教育。

  

    2008年1月,沈世德先生赴美国考察“为美国而教”,为期45天。2008年4月,“为中国而教 ”项目获得香港陈一心家族基金会的资助,开始作为一个独立项目正式启动。8月,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农村教育研究与培训中心达成合作协议,双方共同成立“为中国而教 ”项目组,共同运作。去年年底,沈世德先生辞去了“为中国而教”理事一职。

  

    支教需要去热情化

  

    “你们要把人带到哪里去啊?你们要忽悠100多号人跟着你们干什么?”这是一次教育界基金会与NGO组织“圆桌会议”的讨论现场,列席的都是各大基金会的负责人,“为中国而教 ”和“西部阳光”是出席会议的两个NGO组织,正在接受“拷问”。

  

    “为中国而教”理事肖四清回忆起当天的画面记忆犹新,“那天一共给我们提出了100多个问题,我们逐条回答,在这个过程中也在思考支教有可能带来的问题。”

  

    “支教是带来问题还是解决问题,什么样的支教才是有效的?”西部阳光项目组责任人常江抛出了这个在行业内已经让大多数人意识到的问题。如果支教不能持续地保持一定数量和质量的老师,对于接受支教的学校和孩子其实都是一种负担。而对于有意去支教的毕业大学生来说,“泼冷水”是“为中国而教”等支教类组织目前在做的事情。“支教需要去热情化,要给出足够的思考期。还要有团队保障利益,志同道合还能在一起干,这正是 ‘为中国而教 ’倡导的理性支教模式。”

  

    教育实践培养未来教育家

  

    “为中国而教”重视对教师的前期培训和招募。支教老师何明一对此深有体会,填写完5个基本问题、12个开放式问题的申请表后、还要通过两轮电话面试和一轮笔试,他才正式成为了“为中国而教”的老师,被分配到贵州省威宁县支教。

  

    “为中国而教”理事肖四清认为,这种严格的筛选很有必要,“为中国而教”的招募季长达10个月,录取率在10%-15%之间。“要挑选经得起锤炼、去热情化,保证项目的持续性和稳定性。”

  

    “未来教育家”是“为中国而教”的一个专项,旨在吸收和帮助那些履约到农村学校(县及以下)从教的优秀者,给予能力提升、人生规划等培训。“为中国而教”相信,基层农村的工作经验可以使参与支教的成员对中国农村教育现状产生深刻的了解,而下乡从教的免费师范生中间也一定有广阔的美好前途,他们之间的优秀者会产生中国真正的 “未来教育家”。

  

    “为中国而教”鼓励支教老师进行教学实践总结,探讨教育中存在的问题、推进教育改革。何明一老师在大学时学的是法学,利益制衡,彼此约束,相互平等概念促使他想通过设计一套制度来为班内普遍缺乏自律的孩子制定他律。他在牛棚二中七(8)班推广了“未来币”和积分制,做值日能挣钱、完成特殊任务能挣钱、迟到罚款、不按时完成作业罚款,未来则可以用于商品拍卖和最佳座位拍卖。

  

    如今,何明一的这套积分制教育实践还在摸索中,他用面试时被问到的一个问题“怎么看待教育是农业不是工业这句话”来鼓励自己完善和推动这一实践。“有可能连农业也不是呢。我认为教育是花匠面对许多不知名的种子,呵护并等待他们成花。”何明一表示。

  

    晨报记者 韩元佳